Skip to content

yushan1.jpg當空氣變得稀薄

老闆變小孩
我有一群朋友,是各行各業的大老闆。可是到了玉山,都變成嗷嗷待哺的小男孩。爬玉山,讓我們重新學到人生的道理。
我們固定爬山五年了。三個月前有人突然說:「住在台灣這麼多年,怎麼能不去爬玉山?」其他人也一時糊塗,以為自己還25歲,衝動地答應了。
爬玉山分兩段,第一段從2600公尺的嘉義縣東埔山莊走到3420公尺的排雲山莊,小睡後凌晨三點再從排雲山莊上3952公尺的主峰山頂。也有人單日攻頂,簡稱「單攻」。因為我們有幾位已經是阿公,所以沒有人想單攻。
道理1:董事長變原始人
星期四下午,17位隊員脫了西裝領帶,跳上遊覽車。半夜一點,才到東埔山莊。大老闆一向高高在上,到這裡立刻矮了一截。寢室是通鋪,洗臉台沒有熱水。唯一的一卷衛生紙放在客廳餐桌,唯一的垃圾桶在室外。沒有E-mail、沒有手機訊號、沒有名片可以交換,更沒有祕書可以使喚,第一個人生道理,油然而生:我們花了一輩子想當董事長,偶爾要回來做原始人。
做原始人,從呼吸開始。習慣了錦衣玉食、三溫暖的浴室,突然間睡通鋪,紛紛叫苦。原定七點起床,六點不到都醒來了。當床和我們的背一樣僵硬,沒有人想賴床。走到門外吸山裡的空氣,一夜失眠都值得了。如果山裡的空氣是山泉水,平地的空氣則是鹹豆漿。山裡的空氣乾、清、純,雖然稀薄,但原汁原味。好東西不求濃烈,濃的東西通常都摻了雜質。在山裡,我們忍不住一直呼吸。在平地,我們只是允許空氣飄進鼻子裡。
道理2:輕裝簡從
吃完早飯,背起登山包,核對身分,坐車到登山口。看著前方山勢,感覺背上的重量,這才醒悟:我們是綿羊。
從登山口到排雲山莊,約走七小時。這段路不陡,但有些地方很窄,而窄路旁就是萬丈懸崖。散步經過,都要小心,不要說身上還背著40公斤的行李。我們學到的第二個人生道理:輕裝簡從。
大老闆習慣有跟班,身後總有人提東西。大老闆也有錢買玩具,所以出國需要三個LV皮箱,和一袋高爾夫球桿。但那是平地,行頭讓老闆稱頭。在玉山,行頭只會害老闆氣喘。
登山包上肩那一刻,我後悔台北的生活太複雜,而我竟把那種生活的道具都扛了上來。筆?不用了,沒燈給你寫字。手機?不用了,沒訊號。充電器?別傻了,沒插座。保養品?別笑死人了,上面連洗手池都沒有。上玉山,要把生活必需品減到最少:防水保暖衣帽、頭燈、鐵碗鐵筷、毛巾,這就夠了。其他東西都用不到,也背不動。董事長的生活,總是不斷往上加。原始人的生活,必須一直向下減。
道理3:沒人能踽踽獨行
因為大家都背了不必要的行李,每隔半小時就要休息。休息時,補充水分,和第三個人生道理:人生路像玉山,你不可能獨自走過。
嚮導是個像《海角七號》中茂伯那樣直爽的老鳥,休息時他警告:「玉山只有一條路,每天幾百人在上面,但山難還是一直發生。你要注意前後的人,不然自己或別人掉下去,沒人會聽到。」此語一出,我們突然覺得前面山友的屁股真好看。嚮導威脅:「你們一步一步好好走,不要受傷,我做了30年,從來不背活人!」
大老闆常把活人當死人一樣使喚,但在玉山,沒人聽你使喚,於是我們學到求助的重要。求助別人,除了掉下山崖時有人聽到,是當背包重到扛不下去時,有人分攤。扛不下去,未必是因為什麼大東西。有時候只因為多裝了六顆公家的蘋果,就變得寸步難行。走了三小時,來到白木林觀景台。我偷吃掉一顆,把剩下五個交給一位比我還瘦小的隊友。「你OK嗎?」我問。「我OK啊。」他回。毫不起眼的對話,是我能走下去的唯一原因。
道理4:不需要吃那麼好
八小時、十次休息後,我們在下午五點到達排雲山莊。80個來自各國的山友齊聚一堂。那真的是「一堂」,整個山莊只有一間教室那麼大,兩間通鋪寢室以穿堂隔開。飯菜裝在鐵製洗臉盆中,放在門外,大夥兒摸黑著舀,一下雨就把洗臉盆拿回屋內的穿堂。我們吃著摻了雨的花椰菜、香菇、蠶豆湯,咀嚼出第四個人生道理:人不需要吃得那麼好。
這裡沒有頂上魚翅,因為頂上是3952公尺的主峰。這裡沒有進口紅酒,五度的溫度只有紅色血液在竄流。黑漆漆的廚房煮出來的粗茶淡飯,卻讓習慣吃排毒餐的老闆們吃了三碗。
原始人日出而做、日入而息。寢室七點半熄燈,平常此時我們甚至還沒踏出辦公室大門。我和剛認識的女登山客「睡在一起」。熄燈後,我們零星的交談就像天上的星星,既遙遠又接近。這裡沒有KTV讓你唱歌,我卻發現講話是自古以來最好的娛樂。隔著睡袋沒有任何肢體碰觸,我卻覺得她才是我的公主。
兩點半起床,清粥小菜後分批攻頂,趕在五點半前登頂看日出。一顆顆頭燈照在漆黑的山路,好像星星掉到山壁間彈跳。但抬頭看星星,它們還在天上,閃亮得像櫥窗裡的Tiffany鑽石。我的老闆朋友們買得起Tiffany,卻已失去了去買Tiffany的心意。我的老闆朋友們曾夢想去摘星,如今忙著摘掉像星星一樣大的腎結石。我們都無法回到過去,卻可以來到離過去最近的地方。那地方在今晚,叫作玉山山頂。
登頂前一小時最危險。因為路窄而陡、空氣稀薄,而且一片漆黑。平時體力最好的朋友因為懼高症而開始發抖,平時最吊兒郎當的朋友卻自願殿後。一位朋友牽著另一位,半步半步走。一位朋友低下頭喘氣,大口大口吸。任何人有狀況,整條隊伍停下。但沒有人不耐煩,因為每個人其實都嚇得要死,偷偷把握別人出狀況的時機喘息。
道理5:玉山無法征服
最後十分鐘,天色慢慢放亮。我發現黑夜很漫長,但天亮只在一瞬間。終日沉溺於挫折,挫折便奴役了你。但當我們把挫折或黑夜當作習慣,陽光便悄悄出現在山的另一端。漆黑的山路和沉重的行李下,解脫似乎遙遙無期,但我們不停下腳步。不停就是不停,就算龜步和龜息,還是要走。登頂沒有獎杯,陽光出來反而很熱。但我們繼續向前走,因為後退很boring,而且沒有朋友同行。
太陽和我們同時到達山頂,我沒有預期的那麼高興,因為想到待會兒還要原路走回去。但那一剎那,我疲憊而和平。另一隊說:「恭喜你們征服了玉山!」但我知道:我們並沒有征服玉山。日出日落,玉山一直在那。這麼多年人來人往,一直有山難。沒有人能征服玉山,我們只是在爬玉山的過程中,逼出了自己體力和內心的極限,然後用一步接一步的方法,突破那些極限。沒有人能征服玉山,我們頂多只是征服了自己。
道理6:重心放後面
登頂後大功告成?不!其實下山比上山危險。因為下山速度快,容易傷膝蓋、扭到腳。人生也是這樣。大家總以為上台難,一輩子汲汲營營往上爬。卻沒料到下台更難。爬上檯面的比比皆是,優雅下台的有幾個?
嚮導大吼:「側身、蹲低、重心放後面!」這對大老闆們,豈不是強人所難!我們花了一輩子強出頭、往前衝,怎麼能叫我們蹲低一點、重心放後面?但不服氣歸不服氣,仔細一想有道理。
畢竟我們都已經開始人生的下坡路,不需要也不應該再頂天立地、正面迎敵。就把重心放後面吧,讓更年輕的人才去搶、去爭、去衝鋒、去達陣。下坡路再繼續衝,又能衝到哪裡?上坡時忙著攻頂,眼中只有山頂。下坡時沒有目標,反而能欣賞上坡時錯過的美景。
三天兩夜的旅程,就像一夜情:壓著重物、不停喘息、沒有前戲、大汗淋漓,結束後第一件事,是去沖洗。
我們回到各自原本的生活,玉山上的登山包換成更重的業績壓力,玉山上急促的呼吸變成公司中找人出氣。山下,我們的床不像山上那麼硬,唯一硬的是我們的心。山下,我們的食物不是放在臉盆,唯一丟在臉盆的是下屬的尊嚴。訓練到能上玉山的狀態要三個月,恢復到山下的狀態,只要一念間。
但那個周末仍偶爾在我心頭浮現。會議室中的氣溫,有時比山頂還低。商場的空氣,有時比山頂更稀薄。在現實世界,我們不得不把道德的標準降低,卻發現越低的地方,空氣反而越稀薄。於是當我在平地呼吸困難時,會想起在高山上朋友們互相「打氣」的情景:分攤背包、掩護撒尿、深夜聊天、一起失眠。我知道:那才是難以「單攻」的高峰,那才是我們走這一趟,真正的意義。 
 
王文華

3329112794_0157da4753.jpg一些人因為耶穌所行的奇蹟而相信了祂,但是耶穌卻不信任這些人,因為祂能看透人心。這說明建立在奇蹟之上的信仰,是不穩固的;真正完整的信仰,並不是以奇蹟為基礎,而是必須聆聽耶穌的教導、接受祂整個生命,並且跟隨祂。只有在耶穌死亡復活之後,人們才有可能認識祂、真正的信從祂。對當今的基督徒而言,這仍是達到天國的唯一道路。
ccreadbible.org

asfsd-custom.jpeg  其實人一出生,死亡就跟著我們了,死亡隨時在我們身邊, 該如何面對呢?要想著自己有永遠的過去,也有永遠的未來,這是接受死亡最好的心理準備。
  生的時候人人想要有尊嚴,死的時候更要有尊嚴, 尊嚴這兩個字要如何表達?不同的社會與文化背景各有不同做法,這些年,日本或歐洲在喪葬禮俗上有些改變。我看到
  美國、法國及德國的墓園,猶太人也是,找專人照顧,將墓園整理得像花園一樣,這是喪葬的尊嚴。
  台灣地狹人稠,卻又缺乏完善的土地政策,這麼多年下來, 可供殯葬設施用地早已不足,對於喪葬應該要有不同的思維,兼顧環保與尊嚴。
  死後與大自然合一,化為美麗花園
  法鼓山這幾年積極推廣環保自然葬法,去(96) 年捐出一塊地作為「台北縣立金山環保生命園區」,這是全國首創的骨灰植存專區,免費提供往生者的骨灰在園區內存。這
  個環保生命公園不屬於任何宗教,也不舉行任何宗教儀式,不焚燒紙錢、香、燭火等,如果需要,家屬可以先在家中完成祭祀儀式,再把骨灰磨碎後,帶至生命園區完成
  植存,與大自然合一,上面種植各種花卉,變成美麗的花園。
  目前國外像是紐西蘭、澳洲都已實施這種頗具環保的自然葬法, 將冰冷的墓園變成風景宜人的美麗公園。我自己死了之後也會選擇這種方式。
  有些人會執著於骨灰,甚至因不捨與亡者分離而將骨灰罈擺在家中, 引起家人不安。其實,骨灰是肉體生命的最後一份,成分是碳,並不代表什麼意義,當然也不再代表
  一個人了。因此,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不留任何一點痕跡,我的師父東初老和尚生前說:人非常愚癡,生前貪求這個貪求那個,求到了以後就占有它,但能佔有多久
  呢?死後連身體都沒有辦法保存啊。
  現代人對遺體的處理方式,多半是選擇火化燒成骨灰,或選擇土葬, 親友或兒女挑個好風水佔一塊墓地,墓地變成亡者的家,墓地上面立著一塊碑,或把骨灰當作亡
  者,其實這老早就不是亡者了,骨灰與亡者不論是精神或生命都毫無關係,那只是肉體燒成了灰,根本不代表什麼,只能說代表自然界的一樣東西吧,頂多保存個幾十
  年、幾百年,最後仍與大地合一,所以骨灰是亡者嗎?亡者的神識早就轉世投胎去了。
  不要變成「守屍鬼」
  骨灰就像早上起床洗臉、梳頭、刷牙、漱口後留下的塵垢、皮屑, 這些東西我們想要佔有或繫在身上帶著走嗎?這些是很髒的,趕快丟掉吧,這些東西都不是我們的,不
  是真正的自己,而是我們臨時使用的工具而已,工具壞了,就換了吧,不要捨不得丟棄,自己也無法解脫,這我們稱為「守屍鬼」,因為對身體執著、放不下,死了還要
  佔一塊墓地,認為棺木就是它的家。
  有一次,我們在農禪寺舉行清明大法會,幾萬個牌位放在往生堂裡,任何人進去都可聞到一股味道,屍臭味滿屋子。屍臭味跟死貓、死雞、死狗的味道差不多,即使打開
  窗子、開電風扇也吹不散。法會還沒結束,我要趕去機場,一上車,往生堂的味道就跟著我上車,跟著我走了幾十公尺,我覺得不對勁,我就跟它說,留在農禪寺參加法
  會吧,不要跟我走,要放下對自己的執著才能解脫。結果,一下子,味道就不見了。
  與父親的神識對話
  很多人放不下對自己的執著,包括了彌留期間, 堅持見到子女最一面才肯闔眼離去。平常,子女忙於工作或住在外縣市或遠在國外,要子女隨侍在側很不容易,臨終時為
  什麼非得見子女最後一面呢?如果認為這是最後一面,不見到就無法安心,有什麼意思呢?有沒有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這觀念也可以改過來,生命是無限的,死了之後到另外一個世界, 肉體不存在了,但精神存在,神識也還存在,要見兒女隨時可見。
  有些神識回來與子女見面,例如某位作家的父親過世以後, 他很想念父親,有一天他回家,看到父親坐在床上,他不知道這是夢還是真實,就問:
  「父親啊,你怎麼回來了?」
  「我回來看看你,不過我馬上就得走了。」
  「你要到那裡去?」
  「我到廟裡聽經去。」
  那天是他父親的頭七,家人正要為他父親舉辦誦經法會。 後來這位作家想再繼續跟父親對話,父親就不見了。人往生後,沒有肉體無法說話,用意念溝通,可以很自由自
  在地來去。有些人死了之後去投胎了,就無法再回來看家人了,因為精神(?神識)在另外一個肉體上出現。
  平常我們習慣擁有很多東西,如果捨不得放下會很痛苦, 內心無法平靜。特別是癌症病患,彌留期間的意識較為清楚,在這種狀態下對於生前的情(?親情愛情等)、財務
  或恩怨,不容易放下,會很掙扎、痛苦,這時可藉助祈禱、誦經、念佛的力量,幫助臨終者慢慢平靜下來,讓他內心感覺平安,這很重要。
  放棄積極搶救
  家屬也經常面臨掙扎,尤其當醫師已經宣佈無法救了, 家人還是希望繼續搶救,否則好像「見死而不救」,內心會有罣礙。醫療上的積極搶救,給予插管、電擊、打強心
  針等等,雖然還有一息呼吸,但身體的負擔太重,臨終者相當痛苦,但家屬無法體會。
  當喉嚨插上管子,無法說話,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只能任憑他人擺佈。所以要趁著健康時,事先跟家人交代,生前要預立遺囑,讓我非常輕鬆地走,不想臨走前還要受
  刑,這是在虐待臨終者。我早已經寫好了,放棄積極急救,當醫師判斷我得走了,非死不可時,就請讓我平安地離開吧。
  泣而不哭
  臨終時要有尊嚴,離去時也可以用很莊嚴的方式送他最後一程。 我在西藏、印度看到家中即使有人往生,也不會出現呼天搶地的畫面,親友們安安靜靜,用很莊嚴的方式
  告別。
  親人往生的時候,到底該不該哭?不哭,好像不孝順或違反人性, 其實,哭與泣是有差別的。哭,是大聲的哭;泣,是小聲的哭,或者是沒有聲音,只是流眼淚,任何人
  都需要流淚,釋放哀傷。
  如果哭得很大聲,是為自己,但對亡者卻造成干擾與傷害, 當他得走了,親人或愛人在旁邊大聲哭、咒罵,亡者反而捨不得走,很掙扎,即使捨不得走仍得走啊。所
  以,哭,幫不了亡者的忙,只為了自己情緒的發洩。有些家屬在床邊邊哭邊罵:「你怎麼這麼殘忍,竟然拋下我先走了。」聽起來好像感情很豐富,事實上對亡者是一種
  傷害,他已經死了還要受家人咒罵,對亡者一點尊嚴也沒有。
  哭泣,當然可以,透過流淚將哀傷的情緒表達出來。 華人傳統習俗認為,不大哭就表示內心不哀痛,對親友不好交代,好像對生者一點感恩之情也沒有,這觀念要改變。
  送福給您
  不要輕易相信你聽到的每件事.要小心證實•
  把自己當傻瓜.不懂就問.你會學的更多•
          ◎聖嚴法師

1

他給年輕人的建議:
“離信用卡遠遠的 (銀行借貸) ,對自己投資並且記住以下幾點:
財富不會造就人,人才會創造財富。
過自己最簡單的生活。
不要別人說什麼就做什麼,只要傾聽,但是做自己認為是好的事情。
不要追求名牌; 穿自己舒適自在的就好。
不要把錢浪費在不必要的東西上; 卻要把錢花在真正需要錢的人身上。
畢竟,這是你自己的人生。那為什麼要讓別人來左右它?
Warren Buffet

dsc_2082.JPG癩病人的請求「你若願意,就能潔淨我」(40),並不是說耶穌協助人的態度是有選擇性的,而是表達一個「活死人」對於神性的醫治和救援力量的信心。

耶穌的答覆:「我願意,你潔淨了吧!」也是相同的意思。
福音指出耶穌動了「憐憫的心」,這是耶穌面對世人常有的態度(谷六34,八2)。耶穌伸手撫摸癩病人的動作,在經文中當然是傳達治癒力量的行動;但是這個動作更有超越經文層面的意義:耶穌不怕因觸摸癩病人而被感染為不潔,象徵祂對這條法律的批判,祂願意打斷現實生命中一切不公義的藩離與隔閡,使(癩病人所遭遇到的)一切歧視與不平之待遇得以破除(參閱:肋十三45-46)。
ccreadbible.org

john-christ.jpg先經由他人「介紹」,接著自己「尋找」,耶穌邀請尋找者「來」到祂那裡,「看看」耶穌的生活,經由具體和耶穌「相遇」的經驗,終於「達到信仰」的肯定,最後再自發地「為信仰作證」,或被耶穌派遣去「傳揚福音」。
ccreadbible.org

2267504-2f78edd08b596e67.jpg當時只記入山深,青溪幾曲到雲林,
春來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處尋。
(王維桃源行詩)
孩子送來的時候,看上去還不太嚴重,可是當時我就感到有些不妙,根據我在竹東榮民醫院服務三十多年的經驗,這孩子可能得了川崎症,這種病只有小孩子會得,相當危險的。
我告訴孩子父母孩子必須住院,他們有點困惑,因為小孩子看上去精神還蠻好的,甚至不時做些胡鬧的舉動,可是他們很合作,一切聽我的安排。 
我一方面請護理人員做了很多必要的檢查,一方面將其它幾位對川崎症有經驗的醫生都找來了,我們看了實驗室送來的報告,發現孩子果真得了川崎症,而且是高度危險的一種,可能活不過今晚了。
孩子的祖父也來了,祖父已經七十歲,身體健朗的很,他是全家最鎮靜的一位,不時安慰兒子和媳婦,他告訴我孩子和他幾乎相依為命,因為爸爸媽媽都要上班,孩子和爺爺奶奶相處的時間很長。 
孩子的祖父一再地說,「我已經七十五歲了,我可以走了,偏偏身體好好的,孩子這麼小,為什麼不能多活幾年?」
我是一位醫生,行醫已經快四十年了,依目前的情況來看,我的經驗使我相信孩子存活的機會非常之小,可是我仍安排他住進了加護病房,孩子躺在加護病房裡,臉上罩上了氧氣罩,靜靜地躺著,我忽然跪下來作了一個非常誠懇的祈禱,我向上蒼說:「我願意走!希望上蒼將孩子留下來!」。
理由很簡單,我已六十五歲,這一輩子活得豐富而舒適,我已對人世沒什麼眷戀,可是孩子只有六歲,讓他活下去,好好地享受人生吧。
孩子的情況雖然穩定了下來但也沒有改善,清晨六時,接替我的王醫生來了,他看我一臉的倦容,勸我趕快回家睡覺。我發動車子以後,忽然想到鄉下去透透氣,我沿著上山的路向五指山開去,這條路風景奇佳,清晨更加美。 
就在我開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個往李花村的牌子,我這條路已經走過了幾十次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李花村的地方,可是不久我又看到往李花村的牌子,大概二十分鐘以後我發現一條往右轉的路,李花村到了,到李花村是不能開車進去的,只有一條可以步行或騎腳踏車的便道。
走了十分鐘,李花村的全景在我面前一覽無遺,李花村是一個山谷,山谷裡漫山遍野地種滿李花,現在正是二月,白色的李花像白雲一般地將整個山谷蓋了起來。
可是,李花村給我最深刻的印象,卻不是白色的李花,而是李花村使我想起了四十年前臺灣的鄉下,這裡看不到一輛汽車,除了走路以外,只有騎腳踏車,我也注意到那些農舍裡冒出的炊煙,顯然大家都用柴火燒早飯。
更使我感到有趣的是一家雜貨店,一大清晨,雜貨店就開門了,有人在買油,他帶了一只瓶子,店主用漏斗從一只大桶裡倒油給他,另一位客人要買兩塊豆腐乳,他帶了一只碗來,店主從一只缸裡小心翼翼地揀了兩塊豆腐乳,放在他的碗裡面。
我在街上漫無目的地亂逛,有一位中年人看到了我,他說「張醫生早」。我問他怎麼知道我是張醫生,他指指我身上的名牌,我這才想起我沒脫下醫生的白袍子。 
中年人說:「張醫生,看起來你似乎一晚沒有睡覺,要不要到我家去休息一下?」我累得不得了,就答應了。
中年人的家也使我想起了四十年前的臺灣鄉下房子,他的媽媽問我要不要吃早飯,我當然答應,老太太在燒柴的爐子上熱了一鍋稀飯,煎了一只荷包蛋,還給我了一個熱饅頭,配上花生米和醬瓜,我吃得好舒服。
吃完早餐以後,我躺在竹床上睡著了,醒來,發現已經十二點,溫暖的陽光使我眼睛有點睜不開,看到李花村如此的安祥,如此的純樸,我忽然想留下來,可是我想起那得到了川崎症的孩子。
我看到了一支電話,就問那位又在廚房裡忙的老太太可不可以借用他們的電話打到竹東去,因為我關心竹東榮民醫院的一位病人。
老太太告訴我這隻電話只能通到李花村,打不出去的,她說如果我記掛竹東的病人,就必須回去看。
我謝謝老太太,請她轉告她的兒子,我要回去看我的病人,我沿著進來的路,走出了李花村,開車回到竹東榮民醫院,令我感到無限快樂的是孩子活回來了,顯然脫離了險境,過了三天以後,孩子出院了。這真是奇蹟。 
我呢?我一直想回李花村看看,可是我再也找不到李花村了,我一共試了五次,每次都看不到往李花村的牌子,那條往右轉的路也不見了,在公路的右邊,只看到山和樹林。
我根本不敢和任何人談起我的經驗,大家一定會認為我老糊塗了,竹東山裡那有一個開滿了李花的地方?
這是半年前的事,昨天晚上,輪到我值班,急診室送來了一個小孩子,他爸爸騎機車載他,車子緊急煞車,孩子飛了出去,頭碰到地,沒有帶安全帽,其結果可想而知。
他被送進醫院的時候,連耳朵裡都在不斷地流血出來,我們立刻將他送入手術室,打開了他的頭蓋骨,發現他腦子裡已經充血,我們不但要吸掉腦子裡的血,還要替他取出腦袋裡折斷的骨頭。
如果他能活下去,我們要替他裝一塊人工不銹鋼的骨頭。
手術完了,我發現孩子情況越來越危險,如此充血的腦子,能恢復的機會幾乎小到零,可是我知道我如何可以救孩子的命,我跪下來向上蒼祈禱「只要小孩子活下去,我可以走」。這次我是玩真的,不是亂開支票。
孩子一旦活了,我知道我該到那裡去。清晨五點,一位護士興奮地把我叫進了加護病房,那個小孩子睜大眼睛,要喝楊桃汁。
他也認識他的父母,他的爸爸抱著他大哭了起來,孩子顯得有些不耐煩,用手推開爸爸,原來他手腳都能動了。
我們在早上八點將孩子移出了加護病房,孩子的爸爸拼命地謝我,他說他再也不敢騎機車帶孩子了,他一再稱讚我醫術的高明。我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我醫術再高明也救不了這孩子的。
等到一切安置妥當以後,我回到了我的辦公室,我寫了一封信給院長,一封信給我的助理,將我的一件羽毛衣送給他,拜託他好好照顧窗口白色的非洲槿,同時勸他早日安定下來,找位賢妻良母型的女孩子結婚。
我上了車,向五指山開去,我知道,這一次我一定會找到李花村的。果真,往李花村的牌子出現了。我將車子停好以後,輕快地走進了李花村,那位中年人又出現了,他說「張醫生,歡迎你回來,這一次,你要留下來了吧!」我點點頭:「這一次,我不會離開李花村了!」。
聯合報竹苗版的新聞:
竹東榮民醫院的張醫生去世了,張醫生在竹東醫院行醫三十年之久,他的忽然去世,令大家傷感不已!因為張醫生生前喜愛小朋友,常常陪病童玩耍,每年耶誕節,它一定會扮耶誕老人來取悅醫院的病童。
張醫生年青時曾愛上一位女友,她因車禍而去世,張醫生因而終生未婚,由於他沒有子女,他將他的遺產送給了竹東世光療養院,世光療養院專門照顧智障的孩子,張醫生生前也常抽空去替他們做義工。
令大家不解的是張醫生去世的方式,他的車子被人發現,停在往五指山的公路旁邊,整個車子朝右,引擎關掉了,鑰匙也被拔出,放回來了張醫生的右手口袋,他的座椅傾斜下去,張醫生也就如此安祥地躺在車內去世。
醫生認為他死於心臟病突發,可是張醫生卻從來沒有心臟病,最不可思議的,張醫生如何知道他的心臟病快爆發了?
在張醫生死亡的前一天晚上,他奇蹟似地救活了一位因車禍而腦充血的小男孩,當這個小男孩父親一再感激他的時候,張醫生卻一再地宣稱這不是他的功勞。
張醫生的車子向右停,顯示他似乎想向右邊走去,可是公路右邊是一片濃密而深遠的樹林,連一條能步行的小徑都沒有,張醫生究竟想到那裡去呢?這是一個謎。可是從他死去的安祥面容看來,張醫生死亡的時候,似乎已有著無限的滿足。
所有的生命都渴求快樂,不要痛苦。我們運用許多技術,遣除表面及深層型態的痛苦。無論是有沒有宗教修行的人,都會在生命的過程中,尋求減低自己及他人痛苦的方法,有時甚至將受苦當做克服更大痛苦和得到快樂的方法。
每個人都試著要遣除表面的痛苦,但有另一種技術可以從更深層面遣除痛苦,這種技術可以減少未來世的痛苦,甚至可以消除自己和一切有情生命所有的痛苦「心靈的修行」就屬於這一種。
心靈修行意味著改善我們的念頭。在梵文中稱為 Dharma(法),意思是「能持」。這表示調整負面的態度,讓自己不再受那個特定的苦。
李 家 同